当年的确对他挺心动,但也没发展到爱而不得的程度,毕竟白忍冬还是有节操的,知道严哥已婚之后,就和他保持距离了,白忍冬觉得自己藏的挺好的。
念着那个人,是念着他曾经对自己的好,念着从他身上学会的厨艺终身受益。严哥这人,哪怕白忍冬对他没那种情愫,也是一个很难得的好大哥。
但是非要说不可能的人,那多年不见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的严哥,的的确确就是白忍冬心里那个不可能的人了。
想想严哥现在都四十几了,如果有孩子,那孩子估计都读初中甚至高中了。这么多年没见,也许他不记得我了。
关于母亲的问话,白忍冬之所以想到严哥,是因为在白忍冬的设想里,程有麒还是有可能的,只是时间迟早的事情。
白忍冬突然想到程有麒,想到他昨晚发来的照片,小狗过得好幸苦,半夜还在干活。要是能给小狗遮风挡雨就好了。
其实我可以给他遮风挡雨的,只要他只当我一个人的小狗,只和我撒娇。
其实白忍冬有这个经济能力,只是他出于很多方面的考虑,而没有付出行动。
白忍冬想程有麒想得有些发愣,母亲自以为是说到了白忍冬的心坎上,脸上露出难看的神色,发出沉重的叹息。
母亲语重心长地说,“忍冬,你一直是爸妈心中的好孩子。小时候你爸我们两工作都太忙了,很多时候都忽略了你的成长教育。以前你一直以你爸为榜样,很努力读书,我们总以为你是爱读书的,就像青芝爱跳舞一样…也许从那时候起,你就有很多心事了吧…唉…”
“干嘛突然说这些?我都三十一了。”
母亲说,“对。你都三十一岁了,才和你说这些,或许真的太晚,都是我们的失职。为人父母毕竟是很难的…很多时候,我和你爸,也不知道怎么开口。”
白忍冬还以为父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,夫妻感情不和之类矛盾,但这么多年两口子都过来了,也不见他们不和。
白忍冬笑着宽慰母亲说。
“一家人有什么不能说的?”
母亲神色幽悄,看着白忍冬说。
“忍冬,我们是一家人,一家人到什么时候都是一家人,血缘关系是不能改变的,你现在应该成熟懂事了。妹妹是你的亲妹妹,你不能再对她有什么想法,哪怕你没有任何不轨的行为,但是不轨的思想始终是你内心的阴云。忍冬,你不能再陷在过去,你要抛掉一直笼罩着你的阴云,去寻找你自己的幸福。”
“以前你打青芝的男朋友坐了一年牢,已经犯了一次错误,你不能再犯第二次错,不然真的会毁掉你自己的人生…”
“啊?!!!”
白忍冬剪到了手,几乎是尖叫出来。
父亲听到白忍冬的惊叫,也连忙丢下药水箱,跑到白忍冬身边,看到白忍冬流血的手指,又连忙跑回去拿医药箱。
母亲露出心疼的表情,父亲神色焦急。
白忍冬浑身发抖,难以置信母亲口中竟然会说出来这番话,究竟从什么起,我在父母眼里成了这么可怕的存在?!
白忍冬还以为当年的事已经过去了,没想到父母还一直记着,甚至担心自己再次打人。
爸爸拿了医药箱给白忍冬包扎,边包扎边给母亲使眼色,小声说。
“你把话说重了,孩子接受不了。”
母亲眼神坚毅地说,“忍冬他才没有那么脆弱,实在不行我们就带他去看心理医生,这么多年就那么拖着,不管不问,都是我们的错。我实在不忍心看到他这么伤害自己…竟然还自残…”
“万一他哪天想不通怎么办…”
母亲眼里涌出泪,靠在父亲肩头哭。
要解释又语塞的白忍冬也憋得满脸通红,“妈,你们误会了,我不是,我没有,真没自残,是剪刀太快…”
父亲也叹气连连,“好孩子,爸爸不太会跟人沟通,但是有什么事,一定要和我们说,我们是不会怪你的。而且有什么困难,我们也会陪着你度过…”
父亲说,“小邹是个不错的人选,家世清白,仕途上也有上升的空间,青芝结婚的事情,你不能从中阻挠…”
“还有,你不能再对你妹妹有心思…”
白忍冬长舒一口气,无可奈何地说,“你们瞎想些什么?禁断之恋?”
父母一时语塞,不敢再说下去,怕刺激到白忍冬,让白忍冬再伤害自己。
和着我一直被爸妈当成妹控变态?
啊啊啊!简直尴尬得想死老天。
为什么啊!爸妈竟然那么误解我?
回来过一次年,竟然被混合双打。
白忍冬觉得浑身烧烫,尴尬得无地自容,真想卷起铺盖逃离这个家。
被父母用审视变态一样的眼光来审视,你们尝过这么滋味吗?太可怕了。
但是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走了,岂不是更加重父母的疑虑?太荒唐了,这种无聊的事情怎么会发生在自己的家里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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